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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宣】九州谢氏家族同人志《谢谢》开宣~(试阅来喽)


2012-10-12 2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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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谢谢
原作:九州(缥缈录&狮牙之卷)
CP:谢氏家族与他们的君侯/将军/先生们
内容:女性向全年龄中短篇小说合志
字数:9W↑↓
规格:A5 , 200P↑↓
赠品/特典: 人物立绘书签(暂定)
定价:30-40 RMB
预计发售时间:2012年11月-12月

主催:普鲁士绿
文主笔:行风,穆寒,陆桃花,玖下柒,旗亭,春卷也是卷子,普鲁士绿
图主笔:雷天保


=======我是试阅的分割线=======

[嬴无翳x谢玄]千秋
by 旗亭



III.噬梦
  
  “将军,王爷有请。”
他尚未睁眼便下意识地随手抓了外袍穿上---像这样衣不解带地浅眠已有数日,侍从掌伞慢了几分,南地冬季里凌厉逼人的风雨便扑了满怀。

   “左将军谢玄觐见。”
他抬手扶正大袖的中单,随着宣唱如常跪拜:“臣谢玄,参见王爷。”
烛火灯焰将帷幕后的幽暗衬托得如同异世。寂静良久帷幕后传来低沉的声音:“火都撤了,热。”
侍从举目的眼神黯然,翕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也只是将手里的清油灯递过而后默默扬手示意宫人们退避开去。殿内刹然的安静衬得雨声如鼓,而一片杳杳之中那人杂乱的呼吸声也越发清晰可闻。

他略沉吟,取了帐勾束起帷幕,举步踏近在榻前跪坐。
那人也未睁眼,嘶喘着低声问:“外面什么声音。”
“下雨了。”
不知为何他不想再称王爷,就连声音里都带了隐隐的不耐和怒意像是在赌着气。

那人抬手指住殿前,他垂首默然片刻终于妥协,起身去将乌木殿门轻轻推开条缝隙。疾风夹着冷雨瞬间便将一身大袖沾湿。掌灯的宫人们都站在阶下,乌黑巨大的桐油布伞罩着火烛跃动似是在和这滂沱的夜雨抗争。为首的宫人见状大惊趋前嗫嚅:“王爷的病体……”他本想说王爷的病体禁不住这样的风寒,可迎着对面人淡漠无澜的神色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忍不住引袖拭泪。

他默默走回榻前,门外暗青如乌的天光渗进来,和着灯火便见那人躺在榻上一双暗褐眼底染着赤潮般逼人的红。
“王爷……”他低叹口气,终于还是将最面上的一层貂绒大被褪至那人胸口处。又见重锦褥外白色的长袖挽至半臂。而那人的神情分明是为骨热所苦犹嫌不够地望着自己。
他一边摇头一边伸手将袖子放下,指尖偶触之处一片冰冷不带温度。
好在那人终于也不再坚持,脸上甚至还隐约带出一丝笑来:“痛快,还是你,不和我说废话。”
所谓废话即是王爷天数之命定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复之类的说辞,这样来势凶猛的骨热肺虚之症即使在瘴气横行热毒遍地的越州也不常见,几乎跨越了整个东陆而来的名医在两个对时的诊治之后不理会国医院诸臣的惊骇尴尬,向白雪夫人叩拜顿首遣退万金,只说此病大凶,以离公弓马劳顿经年能够支撑至此已是天生异命。

引野尘军入城当日那人还能着重甲于九原城头与天驱们默然相对,手里掌着雷烈之花的军旗。他并未发现有异直至步近时才见青石地面竟生生被木制旗杆杵出一处浅痕。那人面对他询问的眼神却不置一词,只是咬紧牙关递了手来借力起身。他心中一滞伸手去搀,粗粝的刀兵厚茧也未能遮住彻骨寒凉,而大旗旗杆上却已被汗水打湿。
骇然间他仓促抬目却见那人屏开亲兵,神色阴沉,带着种近似于严酷的威仪。
他一时间忘记行礼跟从,只觉得眼前的千军万马长山空谷都成渺茫,再瞬目看时那人却又换了神色,淡然无锋安静得不知是要藏住些什么的眼神定定地望来又转过身去。
赤色重铠随着足音一步一响,像是每一下都打在人心上。

他从未再提过病情,好在那人也并不为难自己,每每延请了名医大士也是无可无不可地配合,当着夫人的面更是格外缓和了脾气将各色汤药喝得一滴不剩。

成亲大礼那天许多人都是喝醉了的,阿玉儿也并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姬野拉着一帮天驱的武士过来敬酒说今日犹记殇阳关下谢将军才具,他苦笑说那是你和玉公主注定的缘分,青年笑应回身,一双眸子幽黑如无风之潭。
“姬野。”
他低喝一声,却见其余三人也齐齐回过身来,眼神犹带未及隐没的戒备。
“当日在殇阳关下,我曾让公爷设法夺了楚卫国主的女儿为质,公爷驳我说男儿间的生死与女人无关。” 他原本想说我信你有你老师的气度和风骨,到了嘴边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底前尘旧梦一片荒凉无着。
“无论将来如何,你要对她好。”
终于也只是这样无用到极点的话,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的样子。姬野当然躬身应下,但他却也并不觉得欣慰,顺着那人眼光看去只见隔着相倾甚欢的人群,玉公主绯色的长裙拂在阶上像是开在这荼靡晦暗上鲜明之极的山茶。





[项空月x谢墨] 春秋
by 普鲁士绿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

谢墨的棋艺是谢玄教的,喜欢下慢棋,捏着棋子要想许久才会轻轻落下。而项空月完全不同,除了谢墨落子时会去瞥一眼棋盘,他几乎都在看着别处,每一步棋也都下得随意,大多时间都是对着空窗发呆,似乎根本不曾把这盘棋放在心上。谢墨却知道这是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别人要盯着棋盘左思右想,他却已将棋局记住,不用再看了。
“大都护近日可好么?”在谢墨长考的时候,项空月就随口与他聊天。
谢墨在心里苦笑你明知我棋艺不如你还在这时候捣乱,脸上却还是笑吟吟的,恭恭敬敬地答道:“大都护尚好,只是召见西门博士的时候变多了些。”
“嗯,他是头疾又发作了,你替我带个方子给西门吧。”说着他就随手抓了纸笔,舔了舔笔尖,就着早已干掉的墨,伏在棋桌上写了起来。
“自当从命。”谢墨一面应了,一面落下一子。
项空月右手执笔,左手摸了一枚棋子,看也不看就往棋盘上一放,笔下仍旧不停。
谢墨看了看棋盘,随后叹了口气:“是我输了。”
“太师承让。”项空月并没有抬头。
“太傅棋艺精湛,后学远远不及。”谢墨笑了笑,开始慢慢收拾棋盘。
“你也算得了谢玄的意,假以时日或许会有机会胜过我吧。”
“太傅说笑了。恩师的棋艺,也还及不上太傅。太傅莫非忘了么,当年在九原太傅与恩师对弈,后学也在场的。”谢墨抬起视线,含笑看着项空月,而后者却还在写着药方。
项空月的笔顿了顿,在纸上很快晕开一个墨点,他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写下去。直到方子写好,装入信封,递到谢墨手上,他才终于正眼看了谢墨一眼,点头道:“不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谢玄将你带在身边,他确实很喜欢你。”
项空月一抬头,谢墨就把眼睛垂下去了,似乎是不愿与他对视。“太傅此言谬矣。”
“哦,我错在何处?”项空月一挑眉梢。
“太傅此言,谬误有二。其一,恩师所以举荐我,只因他不愿再入仕途,而大都护又不肯轻易放过,他不得不找个人来替他出仕而已。”谢墨将棋子都收拾好了,把黑子放到项空月面前,自己拈了白子,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呵,他倒是对离公忠心得很。”项空月一子落下,玉石棋子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那时离公——威武王嬴无翳已经不在人世,谢玄正准备收拾细软离开九原,避开姬野的锋头,不料还未出门就被项空月堵了个正着。
“晚辈项空月,奉主上之命,特来请将军一叙。”
谢玄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已打定主意要退隐,本以为抢在姬野来传召之前离开九原就一切无忧,谁知还是被这白衣公子抢了先。何况,不论是否名正言顺,姬野如今到底是离国公,谢玄身为离国旧臣,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
于是他只得请项空月进门,以好茶招待,又邀他与自己对弈一局。
项空月敛手一拜:“晚辈仰慕将军已久,早有讨教之心。”
那时谢墨就在谢玄身后,执弟子礼,一声不响地看着。
谢玄在这黑白二子之上下的功夫不可谓不深,但仍旧不是项空月的对手。一局终了谢玄摇着头端起茶杯,叹道:“君侯得足下已可平定诸侯,又何苦来请我这副衰朽残躯?“
项空月但笑不语。
谢墨就在旁边看着他,他却不曾看过谢墨一眼,自然也不会瞧见少年人眼中起起落落如潮水般涌动的心思。
谢玄又叹:“我毕竟是旧臣,新主即位,该多多培植年轻人才是。”
项空月道:“主上对将军极是敬重。”
“我不过是个陪先主下棋的人罢了,还请军师向君侯转达谢玄告老还乡之意。”
“这只怕……”
“军师不妨先去回禀君侯,”谢玄再叹,“如若不允,谢玄改日必上殿谢罪。”言毕竟不再看项空月,随手拿了一卷书翻看起来。
项空月无奈,只得告辞。
他前脚刚走,谢玄后脚就命人抓紧收拾东西,要连夜出走九原城。
谢墨看谢玄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忽然就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叩首道:“学生有一事相求。”
谢玄心想这时候你给我添什么乱,摇摇头坐下喝了口茶,道:“你起来,长话短说。”
谢墨却跪着不起,只说:“先生您虽追随先主多年,但如今先主已逝,旧臣中多言新主是位不逊于先主的英雄,离国若在他手中,或许又能一振雄风。先生难道不愿看到那一天么?”
“我这一生都在盼着天下都是离国的那一天。”谢玄嗅着茶香,这是今年的新茶,从宛州马不停蹄地送到九原,还是嬴玉公主赏赐下来的。这让他又想起那个狮子般的男人,灵魂燃烧不熄,此刻他依旧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
“王爷曾说过,等他打下了天下,哪里都是离国,哪里都是故乡。可如今……天驱的首领们想要的并不是一个统御东陆的离国啊。”
“既然如此,恕学生斗胆,”谢墨的头压得更低,已经完全贴在了地上,“先生若是连夜出走,学生愿留在这里替先生向君侯解释。”
谢玄一愣,旋即大笑起来。自嬴无翳去世后,他已多时没有这样笑过了。他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谢墨,就像看到一样极有趣的事物,眼神中糅杂着赞赏和些许残酷。“你并不是我唯一的学生,我却只让你来看我与项空月下棋,你可知为何?”
“因为先生早有打算,若君侯一再敦请,先生就举荐一人替您出仕。”谢墨缓缓直起身,抬起头,一双眼睛看向谢玄,已不见了片刻前谨慎谦卑的神态,变得自信而有光彩,“先生心中人选,学生已猜到了。”
“不,你错了。我让你见项空月,是想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人——姬野身边已经有了他这样的天纵之才,何须你谢墨?又何须我谢玄!”他起身,伸手去抬着谢墨的下巴扳起他的脸。这张脸还很年轻,生得也算清秀。谢玄看着他的脸冷笑道:“我早已说过,你福相太薄,不是长命的人,你却自以为聪明,这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谢墨与谢玄对视毫无惧色,反而微笑起来:“学生从不惜命。此生如得偿所愿,纵一夕而死,亦无所憾。”
“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先生能举荐学生,出仕离国。”
“胡言……”谢玄放开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跟了我五年,可我始终看不透你。也罢,我的学生当中,你的确是最聪明的,我可以保荐你。姬野如今根基未稳,自然求贤若渴,但日后你能否有所成就,还看你自己了。”
谢墨在他身后深深叩首:“多谢先生成全。”
当日谢玄在亲随的雷胆营旧部护送之下,连夜出城,终于避开了姬野,躲到雷眼山脚下避祸去了。而第二天项空月带着车马打算把谢玄绑到姬野面前时,在谢府门前等着他的却是捧着谢玄手书的谢墨。
“后学晚辈谢墨见过军师。”
“谢玄走了?”项空月干笑两声,看来这九原城的守军还是更听从嬴无翳旧部的号令。
“先生留书在此,吩咐后学恭候军师。”谢墨低着头,直盯着自己脚尖。
“他去意已决,终究勉强不来。你也姓谢?”
“是。”
“那么,随我去见主上吧。”



[苏瑾深x谢孤鸣] 烂柯人
by 行风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谢孤鸣每次来访,必定要与苏瑾深手谈一局,这已经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也算是私心了,他们之间的话很少,有一些不必说,而另一些不能说。大眼瞪小眼枯坐毕竟无聊,总要找点事做——更何况,两个人能面对面安安心心坐上一会儿,也就够了。
闲来无事时,谢孤鸣总会踏足这处荒草丛生的府邸。他如今位高权重政事缠身,抽不出多少空来,偏偏又有个喜欢忙里偷闲的毛病,往这儿跑得最勤的时候,居然不是一场策谋过后大局初定,就是恶战前夕。他倒也磊落,朝堂上那些事从来不瞒着苏瑾深,虽说那人早已无能为力。
他们二人一度相处得密切无间,如今看来却只是淡淡的,客气生疏了不少,不多的几句话听上去也像是哑谜。跟着谢孤鸣过来的随从有时候会大着胆子笑他们呆,只需一卷书一盘棋就能对坐到半夜里,映在窗纸上的影子好半天才动一下,屋子里静得很,依稀能听见落子和灯花爆了又结的声音。
摆开棋局时苏瑾深微微有些出神,这盒棋子其实是旧物,曾经被好几位故人在指间把玩过。风炎皇帝帐下众将中,棋艺最高的毫无疑问是以庙算精绝著名的李凌心。有次姬扬不知道在别处看了什么热闹,回来吵着要学下棋,但李凌心实在太慢,每走一步至少要思量半盏茶工夫,姬扬很快就耐不住性子坐立不安起来,没奈何只好换了粗通棋道的苏瑾深教他。他才学了点皮毛就忙着拿这个去逗翼天瞻,两个人论棋艺破烂正好半斤八两,偏生边上还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叶正勋,不老老实实看热闹总是瞎出主意,他棋艺也有限得很,名为帮忙实为添乱。姬扬看自己快输了就急得跳起来,大骂叶正勋胡乱指挥,凄惶月摊开手神色无辜至极,说他两边都没偏帮,公平得很,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这么一来棋自然没法下了,羽族质子被吵得头大,忍无可忍推枰而起,正好撞上夹着几本书走过来的苏瑾深和李凌心。两人凑过来看那棋局时,也只有连连摇头苦笑,一个人出昏招不奇怪,三个活宝都犯浑才稀罕,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目光落在指间黑子上,苏瑾深没来由地想起了李凌心总握着的那颗血髓玉棋子,似乎被他手心的热度浸透了,始终是温润的。他心里微微一痛,这些无知无觉的东西比人还要长命,那个人不在了,谁晓得它此刻又流落何方。
不知道青史上会怎么写他们这一段。但有一点再清楚不过,他和兄弟们只可能是几个似是而非的模糊名字,寥寥数笔就把这辈子交代完了,不言悲喜,亦未必是真相。史书沧海,不管分到哪个人头上都仅仅是一颗小得可怜的水滴,和极尽夸张之能事的坊间奇谈一样,根本辨不出他们曾经年轻飞扬的面容。
用血写的篇章他已经见过了,墨色在它面前无论如何都只能显得干涩苍白。留到最后的他,亲眼看着一个个记挂过同行过的人把身体凑到刀锋上绝壁下,一点一滴挤成浓稠温热的殷红。这种颜色浸透了风炎朝十七年的日日夜夜,与血火同色的蔷薇战旗在其中盛开,也在其中陨落。
公道自在人心,纸上清名,万古难磨。史书里关于风炎朝的最后一笔还没有落下,他现在能指望的只有这个,虽说已经被伤得狠了,对它也未必信得过。

苏瑾深把心思收回到眼前的棋盘上,暗暗握紧了拳。他布阵以持重为要,诸路兵马各司其职滴水不漏。而谢孤鸣的路子偏偏轻灵诡谲得很,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绵里藏针,竟隐隐成了合围之势,将他一条大龙困在垓心。苏瑾深皱起眉头,不在中盘继续纠缠下去,转而经营西北一隅之地,棋风也骤然变得凌厉狠辣起来。谢孤鸣见他不惜损失惨重也要破网而出,心知必有后招,连忙调动兵力围堵,但是烽烟四起,各处都左支右绌自顾不暇,可用之兵着实不多,只能眼睁睁看着敌手从死角杀出,单骑叩关一剑封喉。
苏瑾深没下杀着,可两人棋力都不低,能算到数步之外,胜负看看将见分晓,谢孤鸣爽朗地笑了笑,干脆利落投子认输。他修长手指夹起一枚白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棋盘,玉石相碰,音色清彻如冰,在静谧的长夜里听去分外旷远寂寥。
“要是之前真能做到这个地步,你本不会输的。”谢孤鸣突然开口,极平淡的一句话,声音亦轻得刚好能听见,却像个惊雷般在屋子里陡然炸开,还带了金戈铁马之声。
苏瑾深一震,没有马上理会他,自顾自埋头复盘。不知是巧合还是无奈,刚才的一盘棋,居然神似北离十七年的天下之局。这回黑子虽说胜了,却也只是惨胜,棋枰外用作弃子、疑兵的棋子七零八落一大堆,如果真是他手下的兵将,想必早就不得活了。
他是天罗杀手,连死都不怕,自然不会怕赌。狮牙会的兄弟们就更不用说了,连公山先生这种貌似翩翩文士的家伙,骨子里也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落魄皇子和少年军官在酒馆里相识时,根本想不到短短几年后,他们就成了足以互相交托性命的一代英主和护国名将。不管名号变了多少次,这堆人在两个地方从来只看输赢不论尊卑,一个是酒桌,而另一个是赌场。有次白清羽被他们轮番灌酒逼得急了,又气又笑,连连摇头道:“看你们这没大没小的,让宗祠党逮着就真热闹了,还是黑街里的那一套,像帮会不像朝廷,把那帮子老东西气死才痛快!”
赌的要是自己的命,苏瑾深想,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像冒死独闯白夜城时那样。但如果是别人的命,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并非只知杀伐的一勇之夫,明白这天下不是一个空幻到可笑的荣耀,而是千千万万会哭会笑的人。为了保住他们,他一次次见死不救,搭上了几乎所有自己的兄弟。他摇摇头,还能有比这个更可笑的吗,自己把什么都输光了,单单因为不愿看到一人枉死。可是杀戮还是如此残酷凄美地展开了,在他来得及阻止之前。
天下哀霜,人若转蓬。在这个人命轻如草芥、寸权重比泰山的世道里,到头来谁又护得住谁。
染得将缨红,但凭兄弟血。他知道这句话是自己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可是既然过去了又有什么办法,功过任书,自己做下的事一身当之就好,哪怕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也认了。

“人命不是棋子。”苏瑾深有些疲惫,没有任自己继续想下去,冷冷开口道:“要论错,错的根本不止这一桩。”他微微一顿,似乎笑了笑,“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北征,对不对?”
谢孤鸣一怔,突然被对手抢了先机,饶是机敏如他也有些乱了方寸,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应对。面前这个人像一柄以为早就锈在鞘中了的利剑,始终没有失去冷静和锋锐,一逮着时机就迸射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寒光。
苏瑾深不寻常的平静反而激起了他掩藏在温雅外表下的倔强,谢孤鸣点点头咬牙道,一字字清如碎冰:“对,就算北征那时候你让我去做掌书记,我照样敬谢不敏——不能所有人都跟着你们一起发疯。”
关于北征,数十年后另一个谢家人,离国骥将军谢玄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有些道理就算明白,也不见得乐意低头认命。自己想要什么,要得起什么,这时势容得下你要什么。这三条要是能合到一起自然再合适不过,但心怀天下的人那么多,他们中又有几个能抓住这样的运气,赶得上这样的好时机。
有言道,兴废皆凭天造,半点由不得人。却又有人手按剑柄愤愤不平,我命自当由我,可不由那天。至于这两边谁对谁错,天不语,而历尽劫波之后,人亦无言。
#1 - 2012-11-20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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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2013-2-20 17:22
(2013年3.24 海珠TIT创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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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展会已定于2013年【3.24】在广州【TIT创意园】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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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桌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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