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9-28 18:51 /
他是睡着了没错,而且梦到了些……呃,很久都没浮现上来的东西。虽然他的结局已经成了这样,再想又有——算了,能梦到就是…好事。
胳膊被压得酸麻并有些刺痛,他等那种混合着疼痛和麻痒的感觉——这感觉让人上瘾——退下去,才活动活动了胳膊。身子倾斜,手从办公桌一边抽屉的最上一个向下摸索,数着到第三个,他把抽屉拉开。
在里面翻找了不多时就拿到了东西,明显是比较常用的玩意,确定了确实是之后他关抽屉直起身子。手指磨蹭着那个小方块微凉的金属表面,他握好那东西,拇指摁着用力,细微的卡的一声,一丛火苗在黑暗里跳起来。
直到打火机的表面变得烫手无法忍耐,才松了力道。光亮一瞬间消失,黑暗又包裹着涌过来。他甩甩手,同时拿过来另一个东西,打开了盖子。
他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干的了,大概是……几年前来着?嗯反正都没差。他熟练地摁了打火机,让火苗蔓延传递,一缕烟升起来,也是熟悉的味道。
他小心地没让烟灰抖到桌上收拾得还算整齐的文件上,微弱的光亮照出文件上分明的字样,要是还没法恢复正常,他今晚的工作肯定就……这下他总算体会到当年另一个人的心思了——呃打住,这么想也……
手里的那根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但他并不打算理会。他的眼睛越过那一点光亮,望向后面的浓稠的黑暗,他感到脑子里有东西越烧越厉害。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必须做点什么遏制思绪的蔓延。
朱雀的手指动了动,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零零火星烫到手指上,也只是让他动了动腮边的肌肉。
这不是他手上的第一个烟疤了。